温不苦难为情地涨红着脸不说话,宣六遥带着他出去,一掀帐帘,封玳弦正持着剑等在外头,见着他俩出来,顿时俏脸如霜,剑寒似冰。
宣六遥赶紧松开温不苦,低头绕了过去。回头看,封玳弦正一步步地逼向温不苦,温不苦一点点地退入营帐......
行了,是福是祸,让温不苦自己受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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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去和温若愚说一声,让他在海边不用担心。
驰至海边,在满地的营帐和延岸的船只间未找着他,掉头却见他带了一众兵士正乌泱泱地自南向北走来,有些兵士衣发不整,甚至带着血,显然是刚打了一仗。
温若愚拎着长剑走在前头,脸上气乎乎的。他今日一身紫袍,顶着头大摇大摆走路的样子让宣六遥想起了长着角的东海龙王。
他默然一笑,等温若愚走近了才问:“贼寇又来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若是我离了这里就会有贼寇来袭,果不其然!幸好我只是虚晃一枪,不曾离远,若不然定会有船损毁!”
“有内奸?”
温若愚气恼地捏了捏拳头:“多半是。”
两人坐下来将今日的事细捋,有点怀疑是那个前来报信的兵士。当然,报信也是正常,若不是他,便有可能是海边的兵士里有人跟贼寇通风报信,要么,就是有奸细在附近一直监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