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五日,金小楼已大好了,心中对思儿惦记不已。
前几次问那女人,她总是一言不发,这一次,听见脚步声靠近,金小楼赶紧站起身来,待那女人一进门,金小楼便向着她走去,一边主动接过汤壶,一边随口问:“我想你也是母亲吧?”
金小楼已经注意观察了好几天,这个女人的腰间总系着同一块帕子,帕子上的样式是个红线缝的虎头娃娃正坐在一丛牡丹花旁玩着拨浪鼓。
金小楼怀着身孕时,南阳自告奋勇的要学做针线,学的头一样便是做这给婴孩擦嘴的兜帕,婴孩易流口液,做母亲的必须常备一张帕子在身侧,时时擦拭,或是直接系在孩子脖颈处。
一般帕子上绣的都是虎头、牡丹佛手这些寓意康健,富贵如意的纹样。
因此金小楼猜测这个女人也有一个孩子。
“你自是明白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的!”金小楼目光切切,恳然的望着她,“我只想知道我孩子的现状,只想知道他好不好,仅此而已。”
金小楼说完深吸口气,紧紧掐着自己的虎口,期盼着等待那女人开口。
这石室里又冷又闷,耳畔是母鸡和山羊的叫声,鼻息间的味道难闻不已。
那女人一怔,火光映照下,金小楼分明看到女人的眼眸亮了刹那,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